月夜苦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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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思考着新一与那小白鼠究竟有什么共同点，兰脑子里灵光乍现，一个想法蹦到她脑子里，她猛然喊出：“新一不会是吃了药以后变得像老鼠了吧！”

这个想法很天方夜谭，很恐怖，可兰那一瞬就是想入非非了。“该不会他吃了那个毒药以后长出了老鼠的毛，不会还有尾巴吧？所以才不方便出现在我们面前？不过博士应该是知道的，因为新一看起来和他有什么秘密的样子。博士是科学家，新一应该会告诉他…”

“什么跟什么嘛！乱想了一会儿，兰赶紧收回了那荒诞的猜测，甚至都要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改变外观？有可能吗？在这一点上我是不是猜对了？如果那小白鼠也是改变了外观的话，那只小白鼠和别的试验品小白鼠有什么区别？别的都死了，这个已经知道了…别的都是成年白鼠，也不可能单这一只试验品是幼鼠。好，假设所有试验品都是成年鼠，那么最后得到一堆成年鼠尸体和一只幼鼠…”

“这幼鼠，是那些成年鼠的孩子吗？难不成有怀孕的母白鼠在其中？所以，吃下毒药的母鼠还能生产，这才是让宫野志保在意的地方吗？

不对…虽然以常情常理去想，这分明是最正常的一种可能性，但是她隐约觉得事情的真相会是不可思议的，她应该大胆推理推理。

可是…可是这和新一有什么共同点呢？”兰用着宫野志保的身体，都快抓耳挠腮了。她感觉自己其实慢慢在接近真相，但是真相比她能想到的都要不可思议。

往不可思议的地方去想…

额，如果不是小白鼠生了幼鼠，那假如那只幼鼠其实也是成年白鼠…

那难不成…是变小了？成年鼠变成了小白鼠？

这也太荒诞了吧！兰想到《爱丽丝梦游仙境》里面能叫人变大的蛋糕与叫人变小的饮料。现实中确实存在这种东西吗？

“吱啦”一声，门开了。宫野明美走了进来。

知道了宫野志保和明美是犯罪组织的人之后，兰开始用一种不同的目光去审视宫野明美。青春的漂亮的脸庞，温柔的性格，与像琴酒那样冰冷残忍的杀手能相提并论吗？感觉不能吧，不过电影里面不是经常出现这种情况吗？犯罪组织里的美女杀手与地下研究人员…

兰抬起脸去仔细看宫野明美的脸，试图从她的相貌与表情中找到她是坏人组织成员的证据。宫野明美放下大衣，径直朝自己的卧室去了，甚至从进门以后都没有看她一眼。

这很反常。就之前毛利兰与宫野志保交换身体那几次的经验得出，宫野明美每每回家是一定会跟宫野志保打招呼，聊几句的。她总是挂着明媚温柔的笑容，很开朗，很会照顾人……

可是今天，她沉着脸，表情很平淡地就进了卧室。

不是平静，是平淡。

是…

那种想要极力掩盖心里波动的神态…

而且…不是什么开心的事

宫野明美的卧室传出放东西的声音，然后又静了。静到兰怀疑屋子里依然只有她一人。

刚才想到哪里了？

脑子模糊了…倒是记起了更早以前在考虑的问题。

那么如果说是上天安排自己跟宫野志保交换身体，是为了什么呢？她们之间除了那药与工藤新一的关系，到底还有哪种关系？她们见过面吗？就宫野明美言语透露出的信息，兰越来越觉得宫野志保这个性格有点熟悉，随着几次和她交换身体甚至觉得她的相貌 ，自己曾经也见过。但是她跟宫野志保交换身体并不是面对面相处，她无法看到宫野志保举手投足，看不到她的音容笑貌，所以没法很快想起来记忆中那个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很像宫野志保的人是谁。

如果是她们冥冥中有什么缘分，那又会是什么？难不成是未来有缘？宫野志保的时间线比自己晚三年，所以或许是在这三年里面她们见过面而宫野志保现在并不知道，毕竟她在留言里面没有提过兰像她见过的谁，但兰一直有那种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了。

可是她真的不认识宫野志保。她确定，没有和宫野志保面对面见过面。

除非…对方外观改变了

会是这样吗？怎么可能呢？难不成宫野志保也吃下了自己研究的毒药？还那么巧的跟新一和那只小白鼠一样没有死。

或者说，没有那么复杂，单纯就是自行改变了外观。改变外观…

对了，怪盗基德，还有那个谁来着不是会易容吗？对了，沙朗，新一妈妈的朋友，自己很喜欢的明星。

所以不管怎么，命运安排自己和志保交换身份是为了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使命等着自己完成？

噢对了。还没有看备忘录。志保有没有给自己留什么言。

｛兰小姐：

你生日那天，我发觉到了一个很震惊的事情，或许你也发现了吧。

我们的时间线隔了三年，我所在的时空比你要早三年。

实在抱歉，我震惊地忘记记录那天的事了，想必你是很在意的吧。

谢谢你还特意给我写了生日会有什么活动。你男朋友请我们吃了蛋糕自助餐，看起来你确实很喜欢吃蛋糕呢！你男友对你真好。不过我好像又抢了你出去玩的机会，真是叫人心里过不去。

你爸爸妈妈都出差了，他们给你准备了礼物，还放在你家。挺丰富的。

之后我们去了游乐园。我玩的很开心。你的朋友们都很好。

柯南确实给你打了电话，还是视频电话，想必你很遗憾错过了吧。他聊了很多，最近他们的科学课很有意思，跟那里的朋友聊了许多日本的文化，有点想念你做的派。柯南的小朋友们都问起一个叫灰原哀的女孩。

柯南很聪明，也挺可爱的。说真的，你身边的人都挺好。

你，很幸运。

本来想给你说句生日快乐，但是那天因为时间线过于震惊，再加上玩的很晚，我作为你也是生日会的主角脱不开身，没有给你写留言，实在是抱歉了。

没法祝你生日快乐了，就祝你20岁顺利吧。｝

感觉宫野志保的言语有点急促，确实像是写这段文字的时候心情受了很大的波动。到底是真的因为发现时间线不同，还是她自己生活上的事情，组织上的事情导致的呢？

兰细细品读里面关于新一的评价。她很想知道，宫野志保在已经知道自己的药被新一服下以后，会对新一有什么样的看法与评价，然而只是寥寥一句，从中推断不出什么来。

支—明美的卧室门开了。“宫野志保”抬起头，明美半掩着脸走了出来。这次她没有掩饰自己的脸：眼圈都红了，脸上的泪刚刚擦干，手紧紧捏着手机。

“姐姐…”“宫野志保”不由自主地喊。她很爱安慰人，不愿意有人在她面前悲伤。

何况，这姐妹俩，虽然看上去一个温润一个清冷，但都是骨子里很坚强的人。

能让宫野明美这么悲伤，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

“志保…”宫野明美坐到了宫野志保的床边，本来想露出个笑容让妹妹不要担心自己，但刻意勾起的嘴角却被悲痛压垮了，她眼睛里又滚出两滴泪：“大君他…和我分手了。”

明美的男朋友？和她分手了？兰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虽然和志保交换身体，只替志保过了几次生活，但她已经对宫野明美的生活，她的男友有了一定了解。她知道宫野明美真的很喜欢那位先生，知道那个人也是组织里的人，级别不低，据明美说，他很受器重，应该是能力很强的人。她还见过宫野明美与那个人的合照，照片上的男子是个长发，目光炯炯，很酷的人，而那张照片上明美笑的很开心。

分手…明美一定很难过，兰无法想象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她不敢代入去想如果是新一和她分手，她会有多伤心。宫野明美忍着因悲伤而抽搐的嘴唇，努力不想让眼泪流下来。

“大君前两天跟我说…说他是FBI，说他接近我都是为了消灭组织。我不信啊，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告诉我，还要特意让我伤心呢？”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最后一次见大君的时候，明美努力给他留了个含泪的微笑。“琴酒说…说大君是FBI潜伏来的卧底，真实姓名是赤井秀一…我…我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赤井秀一！？兰回想起琴酒今天说的话，所以赤井秀一，那个FBI的王牌特工，就是化名诸星大，获得代号黑麦威士忌的明美的男友！

“志保…我…我不知道，是我把他介绍到组织的，组织的人…会不会为难你…”明美双手支撑着床，眼泪啪啪打在志保白色的床单上。

兰用手捏紧床单，心突突地跳。这一天实在经历了太多沉重的事情，身心俱疲，突然又想哭出来，她望向宫野明美，那温柔而美丽的脸在故作坚强，眼泪却不争气地滴下来，眼前变得朦胧，她感觉在明美身上看到了自己。

为什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记忆深处等待挖掘。傍晚，街道，雪，男子…

“志保，你说我是不是…”

“你又在哭了。每次故作平静，然而却躲在暗处偷偷哭泣，是个很笨的女人…”

宫野明美看到自己的妹妹眼神似是坚定但又有一种空洞感地望着自己，对自己做出这样的评价，下一刻又像是有点迷茫和惭愧，心里像是被戳了一下，更酸了。

也许，就是这样的啊。

而且，他也有过类似的表示吧…

而此时毛利兰却愣愣的。她刚才的话，并不是有意在回答宫野明美，而是…

一股脑记起又说出了曾经一个人对她自己说过的话。

明美心里一点没有责怪妹妹的意思也没有，仍是含着笑擦了擦泪，对“宫野志保”眨了眨眼：“你也这么觉得？他也说过类似的话。”

！！！

兰猛地转过头，线索一点一点在脑子里串起。那个雪夜，她和柯南遇到的对他说了那番话的男人 ，戴着针织帽，短发，目光炯炯，很酷，还有一种很冷的气质，声音低沉，仔细看眼角有泪痕…

她见过赤井秀一！

所以说，赤井秀一那次说过，她很像一个人，说的是不是就是宫野明美呢？

在宫野明美的相册里，诸星大留着长发，而与她相遇的赤井秀一是短发，那应该是在他卧底身份暴露，离开组织以后的事了。他说那话时声音很沉重，仿佛陷入回忆，悄悄注入了一份情。

“宫野志保”低下头，心情好了一点。所以是不是说，赤井先生心里还是有志保的姐姐的。他们仍是相爱的。如果明美和志保以后脱离了组织，赤井先生是不是还能与明美在一起？

明美与志保的合照摆在床头，兰拿了起来，明美起身戴上了眼睛。

这张合照…兰第一次与志保交换身体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它，还对此对宫野明美与宫野志保的性格作了猜测 

宫野明美，一个像名字那样明媚美丽的女孩，宫野志保，名字大气清朗，不输男子。

其实对于这些日子与明美的相处以及对志保的探索，最初的猜测可以说是准的。

可是明美是在黑暗中保持着明媚，志保是在阴影里硬朗而坚.挺。

她又凝视起这合照来，越来越觉得上面的人眼熟，像见过的人。

又想。她对自己说，用了好几天志保的身体，和明美相处了好几次，当然会觉得她们眼熟了。

可是又有一个声音说不是。看着那照片，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场景。

“你很像我的姐姐…”

“小哀？”

“啊，不是，小兰姐姐，那个…”明明没有什么问题的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柯南遮遮掩掩地。

那一回，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柯南和小哀都有点紧张，柯南又说要让博士带他上厕所，让哀跟着自己回毛利侦探事务所，而自己却提出出去买点吃的，哀语气有点冲动地恳求自己不要去，自己觉得哀这么说一定有理由的吧，而且晚点去买也没关系，就微笑着同意了，然后哀有自言自语出这么一句话。

话音刚落哀的脸就红了，好像有点不自在，柯南也有点不自在，但是出于“三急”立刻离开了，而且好像又又又上完厕所就去了博士家还遇到了熟人一起吃了饭就住在博士家了第二天才回来。

柯南走后，自己看着小哀有点尴尬的样子，心想可能是这个外冷内热的小姑娘很少表达自己对他人的喜爱与依恋所以害羞了吧，就主动说：“小哀愿意不愿意给我讲讲你的姐姐？”

哀有点说不出口的样子，好像在思考，眼神有一丝躲闪，兰猛地想起博士跟自己说过小哀的近亲都去世了这件事，连忙内心责怪自己唐突，许是碰着了人家的痛处，赶紧拿出吃的又转移话题。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张照片就想起了那句“你很像我的姐姐”。说起来小哀一直没有消息…

为什么总感觉有人从自己身边消失。先是新一，百思不得其解，虽然已经回来了。然后是小哀，然后是柯南，虽然常常有联系但是没有再见面。还有那位冲矢昴先生，也是一点联系都没有了…

而且，虽然可能隔了一个月，但是他们离开的时间，先先后后大概就是两年前感觉身边出了什么事，新一回来了那阵子吧。

这些，究竟是不是巧合？

明美又叹息一声。“宫野志保”抬起头，才感觉到，今天心里一直有事，才察觉今天的宫野明美和平常打扮有所不同。

往日的明美是长发披肩，不戴头饰不扎头发，衣装纯美大方，是都市简朴女青年的打扮，而今天宫野明美扎了两个小辫，还戴了副颇有少女气息的眼镜，打扮地更像女学生，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

为什么这样呢？是有什么任务吗？

兰总觉得这幅打扮很眼熟，但是仍是说不出。怎么总是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所有的关键信息？为什么新一总说他探案的时候会灵光一现事情就会迎刃而解，而自己的灵光一现什么时候才能来？

明美坐到沙发上，翻起一个文件夹，脸上的泪渐渐干了，她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笑容，缓慢翻动着，兰隐隐约约可以看出那是照片册，她好奇心被换起，挪到了沙发上，坐到明美跟前和她一起看宫野家的照片册。

起初几张是明美父母留下来的合照，有一张夫妻两人和明美的，还有一张夫妻两人，明美与还在襁褓中眼睛没有睁开的志保的。

这大概是他们家人唯一的一张合照吧。

“志保，你是不是都不记得他们的样子了？”明美苦笑着问“宫野志保”。

兰不知如何回答 ，拿起那几张宫野夫妇的照片仔细看着，看看是不是自己眼熟的人。

不是。陌生的脸庞。也对，他们是在志保不到一岁的时候去世的，那时候自己或许还没有出生呢。

明美的照片还挺多，有一些她小时候和小伙伴的。而志保的照片已经是十几岁的了。志保很小就被送到美国，组织的人也不让她随便拍什么照片。

明美念念叨叨地跟“志保”讲着过去的事情，一边一张一张照片指着看，突然看到一张照片，明美看到“宫野志保”明显呆住了，瞳孔猛地放大。

“想起过去了吗？看，这张照片是你八岁的时候拍的。那次你好不容易从美国回来玩，我带你去科技馆，我还想给你讲讲科学知识，还担心你能不能听得懂，结果你领着我看那些化学和生物的展区，给我讲解，我真是惊呆了呢！”

那是八岁的宫野志保与十四岁的宫野明美在日本科技馆的一张照片。她们二人站在小球滑行的设备前，明美摸着转盘，志保拉着明美的衣袖露出个浅浅的微笑，面对着镜头有点害羞的模样。

兰看到的，是一个黑发半大少女和…灰原哀！

兰猛地眨了眨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在志保的相册里看到灰原哀的照片？上次见到灰原哀的时候她大概快八岁了，而这照片上的模样与兰最后一次见到的哀相貌几乎没有差别，就是兰记忆里小哀的长相。茶色短发，奇特的发型，身子苗条，面目清新可爱，笑起来有一丝甜与阳光，不过记忆中的灰原哀神情总是像成年人一样，表情变化幅度一般不大，而照片上长得与哀一模一样的小志保则是小孩子的神态。

明美盯着正直勾勾盯着照片的“志保”，有点疑惑但也没说什么，走到厨房不久又回来，看着“志保”正翻着别的照片，不过再往后最早的也是志保十几岁拍的了。

“吃了吧。”明美低声把两粒安眠药和牛奶抵到“志保”手边。

兰心思在照片上，她想找出宫野志保的其它照片，再对照小哀的容貌。她极其震惊，觉得自己正在接近一个大的密码，是所有谜题的谜底，是打开一切问题的钥匙。她下意识接过药，听着明美的话直接把它吞入口中用牛奶送到喉咙里面。

“不早了，今晚好好睡吧。真希望…我们都能好好休息休息…”明美苦笑着，兰看着她，心里开始不舒服，酸的要冒出眼泪。

兰敲了敲头，掏出志保的手机，打开备忘录。

写什么呢？

直接明说自己已经知道她大概的工作了？不好吧，这样实在有点不合适。

直接问？她会回答吗？

直说自己知道了她做的药，问新一到底怎么了？这样实在太唐突了。

兰还是觉得，明美和志保一定有她们的苦衷，即使知道了志保做的药让新一失踪，不知身体造成了什么问题，但她还是不想直接贸然去责怪，质问她。何况，这背后的大秘密好像要一点一点浮现在自己眼前了。

反复想了想，删了又删，改了再改，她在上面留下这样的话:

【志保，我们交换身体这么久了，想必对对方有了很多了解了。

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我来自你所在的三年后，或许知道什么你想要知道的事。而且，我发现了很多东西，我感觉，我们之间有着什么关系，或许就发生在中间隔着的这三年。可是我真的不记得我见过你。或许你会猜到呢？

我对于没有搞明白的事情，不会轻易下结论做评价，还请放心。

还有，祝你一切顺利吧。】

兰回到志保的床上，宫野明美对着镜子摆着眼镜，兰闲的没事看着她。眼前镜像模糊了，又浮现了。

“麻烦你帮我找到我的爸爸！”

“广田雅美！”

“谢谢，小弟弟…”

“这个女子不是广田雅美，她是犯罪团伙的一员，她要找的也不是她的爸爸，而是背叛的同伙！”

“她已经杀了同伙…”

“嫌犯化名广田雅美，杀害同伙后被其他犯罪团伙杀害，如今杀人犯的线索还没有找到。这名嫌犯的真名叫做…”

宫野明美！

兰几乎是喊出来的，但是她的嘴唇并没有张开，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今天累计受到的刺激，无数次悄声大哭到几乎晕过去，剧烈的脑运动加上用这平日就劳累的宫野志保的身体喝下的安眠药共同作用，她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不知不觉身子滑在床上，平躺着，眼睛只睁开一条缝。宫野明美过来帮她盖上被子，关了灯，离开了她的卧室，消失在了黑暗中。

大脑滑过几个支离破碎的线索，已经没法继续思考了。

“宫野志保”眉间未平，嘴唇微颤，已经发出规律而平静的呼吸，进入了睡眠。